“你们怎么敢?”男人还是不相信的问。
“怎么敢?你明明知道,野狼山上现在根本就没什么事儿,却偏偏动起歪脑筋要去寻事,我们怎么可能不过来看看,看看你这九品的知县怎么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非要没事找事。”瑾瑜正说着呢,却见身边的人伸手把匕首拿了去,接手了她的动作。
不是么,有他在呢,这样的事怎么还能让她亲自动手?那自己跟来做什么?许文瑞接手了匕首,动作可比瑾瑜粗鲁多了,就那么轻轻的划了一下,知县颈部就淌了血。
不过,这倒是让知县老实了不少,头都不敢转动了,生怕这位一个不小心,小命就要断送了。
而且,此时的知县忽然注意到一件事,身边这位蒙面的男子,身上的衣袍,还有那双眼睛显示他可不是寻常人,却也听命于刚刚那位女子。这说明什么呢?他们的行为像是江湖人,可是蒙着脸都难以遮盖着的气质,怎么都不像啊。
颈部的疼痛,让他的脑子忽然开了一窍;“哪里是本官要寻你们的霉头,谁让有人来举报了呢,说野狼山山匪作乱。本人现任此地的父母官,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哦,照这么说,好像还有些道理。只可惜,你这是被人当刀使了,有些事,不是你这个九品官能跟着参和的。等着你的不一定是立功升官,有可能大祸临头了呢。
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现在,你自己做个决定吧,该怎么做?”有帮手瑾瑜索性站到了床幔外对着里面的人说话,面对着床上俩男人,心里还是有点膈应的。
知县张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没说。
许文瑞索性收回了匕首,坐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把玩着。
“兵营的人也都准备好了,你们叫本官如何收场?”好一会儿,床上的人开口了,语气里很是无奈。
瑾瑜听了,心说,就等你这句话呢。
“这个问题不用你操心,今个你只要答应,今后跟野狼山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不然的话。”瑾瑜话说一半,那知县却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心里却还是不甘心的,不管如何,自己是官,怎么害怕匪呢?可是万一这伙人不是匪呢?可,不是匪的话,又会是什么人呢?
“好,本官答应。”知县心里乱得什么似的,根本就拿不定主意,就想着先应承下来,把这俩打发走,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好,明个日落后,把报案之人送到野狼山下,官印奉还。”瑾瑜也干脆利落的留了话,不等那知县回应,就与许文瑞一起离开。
屋子里,知县回过神儿来,慌忙的下床,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果然是空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面上。越想,越是后怕,自己是怎么脑袋抽风,要去剿匪?
报案之人,对,就是那个人忽悠的,知县摸着自己颈部的伤处,疼的呲牙咧嘴,在心里骂自己被猪油糊了心。
可是,都已经准备好天亮出发了,自己怎么改口呢?他犯愁了,怎么都想不出,刚刚那女子说不用他操心?究竟是什么啊?他心情稍微平复些后,挣扎着起来,也没敢叫下人,自个进了洗浴间处里了伤口,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衣衫就到书房里,愁眉苦脸的谋算着天亮后怎么办。
什么叫骑虎难下啊,他今晚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当了这个知县后,哪里会知足啊。可是,刚刚经历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就老实的当这个九品县令也不错。
刚刚经历的事,让他清醒的明白了,自己根本就没那往上爬的本事。来个报案的一忽悠,自己就上钩了。然后着半夜里来俩夜叉,自己又吓成这样子。
天好不容易亮了,知县刚推开屋门走到院子里,手下就慌张的跑来告诉他,出事了。因为今个有特殊情况,衙门的厨子刻意在天不亮的时候就把早饭准备好了。
没想到,衙门的人,还有那些军营的兵刚吃下去没多大会儿,就开始肚子疼,拉肚子。不光是这样,马厩里的马匹也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知县听了,身子忍不住的一晃,这就是那女子说的不用操心吧!可不是,这样一来,就算自己改变主意,依旧要去剿匪,也去不了了啊。知县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的好。
赶紧的到前面去查看,大夫也来了,检查过,却不是中毒。就好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闹的肚子。整个衙门的后院,乱套了,都是捂着肚子往茅厕来回跑的人。
越跑动作越慢,后来索性就蹲在茅厕旁等着了。
这若是下毒的话,那简直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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