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伙计送水,要洗浴。
客人长途而来,又是大夏天的,白天投宿洗浴,也没什么稀奇,伙计又得了几个大子的赏钱,乐颠颠的很快就送了水来。
这次是瑾瑜最小气的一回,没办法,打赏什么的要附和现在的身份呢。他现在的身份,就是给自己主子出门办事的家丁而已。
住的也是很简陋的,比通铺稍好些的客房。
瑾瑜没有等到天黑,傍晚的时候,就出了客栈,跟伙计打招呼说晚上凉快,出去吃晚饭,再转转。
她有跟以往似的,从客栈后窗偷着出去办事。就真的溜溜达达,在一个食肆里吃了碗面。又在街上逛了会,也就又听到一些情况。
大致上跟茶摊老人说的都差不多,多出来的消息就是,下午的时候,京城里有人快马赶来,协助受伤的知府查案。
瑾瑜熟门熟路的绕到府衙后院,摸出帕子,蒙了脸,翻身进了墙内。府衙内,多了些衙役巡逻,显然这次被吓到了。
瑾瑜轻松的避开他们,又轻松的摸到曹诚养伤的院子。可是,这院子里人很多,府衙的人,还有背着医药箱的大夫,还有丫头下人的,站满了院子。
瑾瑜在屋顶,听着屋内的人,除了侍候的人,还听到了全氏低声哭泣的声音。“我的伤无大碍,你身子不方便,早些去歇着吧。”曹诚的声音。
全氏叮咛着,小厮和丫头好好照看老爷,这才捧着大肚子离开。又过了好一会,院子里的那些个大夫和衙役也都离开了。
院子里有俩高手隐藏在角落里,瑾瑜倒没觉得他们碍事。
可是屋子里还有丫头和连城在,瑾瑜依旧不方便下去。想着,这样不行,曹诚是受了伤的,那连城和丫头定然是要衣不解带在身边侍候,不会离开的。
瑾瑜无奈的到了后面,在腰间皮囊里拿出*香点了,在后窗把烟吹了进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听着里面倒地的动静后,瑾瑜才用匕首在腰带上割下两小条布,揉了塞进鼻孔,轻轻的从后窗,跳了进去。
只见卧室里的地面上,躺了两个人,一个是连城,另一个是个奴婢。瑾瑜拿着*香凑近他二人的鼻孔,又让他们吸入一些,这才走到床边,看着床上也同样被香熏到的人。
他上身*着,胸前用白布包扎着伤口,布上还有血迹渗出。咳咳,这叫什么情况?看着自己的前夫被自己的现男友伤成这样,自己心里却丝毫的没有内疚,没有心痛?
难道是自己太无情无义?可是,对于曹诚这样的人,还能有情谊的话,自己以往遭受的事,那只能说活该了。
瑾瑜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没有耽误时间,到一旁端起一盏已经冷的水,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往那张因为失血过多,很是苍白的脸上泼了去。
噗,曹诚脸上被泼了凉水,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人时,张嘴就要喊。可是,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他只好闭嘴。
恐慌过后,他的瞳孔就是一缩。瑾瑜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只不过,不敢确定而已。
“瑾瑜?是你么?”曹诚声音无力的问。
“没错,是我,只要你答应配合,不要乱喊乱叫,咱们谈谈如何?”瑾瑜边说着,边拉下了脸上的帕子。
“好,我不喊。”曹诚立马就答应了。
随即,瑾瑜也收了抵在他颈部的匕首冷笑的对着床上的人说;“曹大人,这样才对啊。其实我也不怕你喊叫,我如今的手段和性子,你也亲眼看见过,我不介意多弄死几个。”
床上的人,眉头皱了起来;“瑾瑜,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没想到的事实在是太多,想得到的话,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瑾瑜笑着回应,那笑容,在曹诚看来,是那么的冷。
“瑾瑜,孩子的事,是我母亲不对。”曹诚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下,竟然会提起这件事。
“我今晚来,不是听你说这个的。当年的事,何止是你母亲不对,你后来的所作所为, 难道也对?
此刻,就算你母亲跪在我面前,说她错了,都没用的,一切依然发生,再无挽回的余地。不过,你母亲那个性情,又怎么可能承认她自己做错?
她更不可能跟我认错,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要了解才对啊!毕竟,那是你生生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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