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宁王府也只是个妾室罢了。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却搅合的宁王府内宅不宁。大姐虽然是王妃,后来竟被一个小妾压的喘不过气来。
如果单单是这些也就罢了!可她做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
萧晋定定神,将那些刀光血影沉痛无比的回忆压了下去,挤出一个笑容来:“母亲,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虽然一个小妾不算什么,可殿下却是在我们侯府见到的夏娘子。若是真的纳了她进府,还不知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人会怎么在背后编排我们侯府。再说了,大姐这些年面甜心苦,过的实在不易。如果能让她少添点堵,总不是坏事。”
这倒也是。
做母亲的,哪儿不疼自己女儿的。傅氏思忖片刻便说道:“殿下暂时还没什么动静,我们暂且不管此事。先静观其变!”
萧晋心里早有打算,口中随意的应了。
……
“三娘子,世子爷昨天来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赵妈妈憋了一个晚上,终于还是忍不住在第二天见面的时候问出了口。
萧晋进府的时候动静闹的极大,府中上下早就传遍了。春桃春芽几个丫鬟都竖长了耳朵,唯恐听漏了半个字。
杜郎中此时正为萧氏施针,萧氏身体弱,每到施针的时候几乎都是半昏迷状态。杜郎中全神贯注的捻针,对她们的对话充耳不闻。
夏云锦早料到赵妈妈会盘问此事,把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奉上:“昨天在茶会上,我和萧娘子闹了点口角。大概是萧娘子回去告状,柿子想为夏娘子出气,便找上门来了。”
这个说辞还算合理。不过,世子为了这么点小事就闹上门来,也太夸张了吧!
赵妈妈忿忿不平的说道:“这些勋贵子孙,真是太仗势欺人了。就算是心疼妹妹要来讨个说法,也该递个名帖再进府。哪有人骑着马就闯进内宅来的。”
夏云锦成功的忽悠了赵妈妈,心情也颇觉得愉快,立刻点头附和:“就是,仗着侯府的声势就这样行事,真是太过分了。以后我再也不去什么安国侯府了!”
赵妈妈忽的又问道:“对了,老奴昨天在廊檐下听着,似乎世子爷还提到了宁王殿下……”
背对着两人施针的杜郎中,听到这个名讳,手中的动作陡然一顿,手下的针也微微一颤。萧氏皱起眉头,轻声呼痛。
杜郎中一惊,立刻定下神来,专心的施针。
夏云锦趁机凑了过来,正好避开了赵妈妈的追问。
杜郎中头也不抬的说道:“三娘子,我施针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他施针的时候,是从不许人在一旁看的。
夏云锦当然知道他这个规矩,现在和他熟悉了,不免也开上两句玩笑:“看看有什么要紧,我又没打算偷学你施针。”
杜郎中淡淡的应道:“就算站着看上一年,你也学不会。”语气的傲然,很自然的就流露了出来。
当他的施针之技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吗?
夏云锦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冲杜郎中扮了个鬼脸。反正他一直低着头,肯定看不见!
杜郎中依旧没抬头,却像看到了夏云锦的动作一般:“女子扮鬼脸,实在不雅。”
夏云锦早习惯了杜郎中的说话方式,丝毫不以为意,甚至笑了起来:“有什么不雅的。做人就该磊落坦荡,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整天循规蹈矩的多没意思。” 这夏家现在就属她最大,爱说什么爱做什么都行。所以,她也懒得装淑女。
众人早习惯了夏云锦时不时就冒出的惊人之语,俱都抿唇轻笑。
杜郎中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笑意。他生性孤僻古怪,最不喜那些繁琐礼节规矩。夏云锦的率直其实很合他的心意。
当然了,杜郎中只在心里这么想想,是绝对不会诉之于口的。
萧氏施完针之后,惯例要睡上一会儿。留下两个丫鬟在一旁伺候,夏云锦便出了内室。
此时,正好有门房小厮来禀报:“三娘子,有客人递了名帖来。不知你见还是不见。”
夏家来往的商户和各地客商极多,每天这样的应酬也不少。如果不太重要的,就由方掌柜或是刘管事去应酬。如果重要的,夏云锦就得亲自露个面。
这几个月来,夏云锦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应酬。
方掌柜去了邳县,刘管事今日有事也不在府里,来客只能由着她去应酬了。
夏云锦拿过名帖,漫不经心的吩咐:“将来人请到凝翠园……”话还没说完,就在看到名帖上的名字后愣住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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