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夜色下,少年英俊的脸上弥漫着凛冽的杀气。【】
他手中持着一把利剑,剑锋上犹有未干的血迹。身上更是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受了伤,抑或是别人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身上。
他缓缓的走上前来,看着宗管事的眼神,和看一个死人差不多。
宗管事此时身边只有五六个亲随,这几个亲随早已警戒的拿出了武器,将他护在身后。可宗管事依然面色发白双腿打颤。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少年既然出现了,神机营的将士也不会太远。
果然,黑暗中渐渐出现了几十个身影,以包围之势逼近。
几个对几十个,而且对方都是身经百战身手高强的士兵,自己这边根本毫无胜算。难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宗管事困难的咽了口口水,心里被大难临头的阴影笼罩着。忽然深深的后悔起来,早知如此,当时命死士们夜袭军营的时候,自己就该趁机离开郑州......
几十个士兵手持利刃,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包围起来的几个人。只要萧晋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几个剁成肉泥!
萧晋却没下这个命令,只是冷冷的看着宗管事。
宗管事咬牙张口道:“想杀我就尽管动手!”
萧晋挑了挑眉,笑的杀气腾腾:“宗二管事,我神机营精兵今晚集体中了泻药,还死伤了一百多人。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杀了你吗?”
宗管事原本还存着几分侥幸的心思,如今被萧晋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顿时面无人色,连否认的勇气都没了。
“除了这位宗管事,其他人格杀勿论。”萧晋面无表情的下了命令。
众人得令,操着手中的刀攻了上去。以十敌一,在几个呼吸间就将那几个亲随砍死了。
听着凄厉绝望的惨叫。眼前一片血光,简直如置地狱。
宗管事在暗中不知为康王做了多少杀人的勾当,每次站在一旁傲然冷笑的人都是他。可现在角色一对换,他终于知道这种等死的滋味是多么的令人绝望痛苦。
他咬咬牙。将手中的刀抽了出来,却不是对着萧晋,而是对着自己的胸膛。与其等着被捉住被严刑拷打,倒不如现在给自己一个痛快!
刀光一闪,宗管事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那把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随着刀一起掉落的,还有他的右手。
断腕之剧痛,令宗管事惨叫连连,最后竟生生的痛晕了过去。
萧晋冷冷的收回刀,轻蔑冷然的看了宗管事一眼,然后扬声说道:“把宗管事带上。我们回营!”
......
武濬早已被惊醒,此时正领着士兵收拾地牢外的尸体。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一地的尸体并没能让武濬动容。当他看到萧晋领着亲兵回营的身影后,才真正松了口气:“你怎么领着人追出去了?万一对方在外面设了埋伏,可就不妙了。”
“今天晚上他们已经出动了所有的人手。哪里还有人手设埋伏。”萧晋胸有成竹的反驳。
武濬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男子身上。这个男子相貌普通,穿着上好的绸袍,那浅色的绸袍,现在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右腕处空荡荡的,依旧不停的在流血,看着渗人极了。
武濬打量一眼。心里一动:“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萧晋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这人姓宗,是康王殿下最器重的管事之一。这次被派到郑州来‘执行要务’,没想到竟然被我们活捉了来。”
武濬眼睛亮了起来,心里一阵兴奋和雀跃。
这个人证,甚至比杨礼还要关键重要。只要把宗管事押解到京城送到刑部大牢里,康王就再也休想脱开身了。
“真可惜。杨礼已经死了。”武濬想到地牢里的尸体,不由得一阵惋惜。
萧晋却意味深长的笑了:“谁说杨礼死了?”
武濬一愣,半晌才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死在地牢里的那个不是杨礼?”
“当然不是。”萧晋挑眉笑道:“这么重要的人证,今天晚上自然不能真的放在地牢里。那个死了的人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死囚。和杨礼本就长的有几分相似,再换上杨礼的衣服,光线又黯淡,谁也看不出他只是个替死鬼。”
只有这么做了,才能让那些不要命的死士因以为自己完成了任务,也才会生出撤退的心思。这么一来,他只要跟着追出去,就能抓到真正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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