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盘,他被平叔捡回来的时候,二盘还不知道跟哪儿坑蒙拐骗地混着呢。
略微还让他有那么一点儿在意的是平叔在二盘这句话之后的沉默。
平叔会沉默的唯一的原因就只能是二盘说出了他的想法。
不过项西无所谓,他见过太多来来去去。
世界这么大,人那么多,在这种很多人根本想像不出的活着的方式里,让人厌恶的某个人发生了什么,谁会在意。
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可所谓的了。
人有时候就是活个“存在”而已。
医院人很多,项西没想到骨科也会这么多人,在长椅上看着没声儿的电视看得都睡着了两轮了,才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展宏图。第四诊室。
他站起来进了第四诊室。
程博衍抬头看到门外进来的患者时愣了愣,那人冲他笑了笑:“大夫眼熟啊,是不是见过?”
“今儿不趴活了啊?”程博衍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您这话说的,”展宏图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声音有些低,“谁乐意满街趴去,这么冷的天儿。”
“您碰个瓷还碰得挺沧桑啊,”程博衍看了一眼他被冻红的手指,“裤腿捞上去,我看看。”
“哥,别这么说,我也不愿意……我爸病了,”展宏图垂下眼皮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捞起裤腿儿,“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