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三年前,萧从云刚满豆蔻年华,跟其他大户人家的闺女一样,满心期待的去参加新晋秀才的庆祝集会!
一开始,会上风度翩翩的秀才们确实让她看花了眼,读书人脱口成章,谈笑间引经据典,让听的半懂半不懂的萧从云敬佩仰慕不已!
然而或许是容貌过于美丽的原因,竟惹来了歹人的觊觎!
一个叫鲁进的新晋秀才跟她聊了几句后,直接脱口要纳她为妾,并且要拿整个萧家做聘礼!
说道这里,苏樱气愤的道:“那鲁进考到四五十岁,一把年纪了,终于中了秀才,却狂妄自满,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云姐姐当场拒绝了!”
听到这里,江哲差不多已经猜出来接下来的情节了。
果然,那鲁进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当即赋诗一首,讥讽于她。
诗曰:
近来仕途太糊涂,强把裁缝作士夫,软翅一朝风吹破,分明两个剪刀箍。
整首诗在江哲看来,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作品,甚至近乎于打油诗。
虽然表面上是在讽刺这次集会的主持人,把一个裁缝放入他们这群仕子中间,但是金陵谁不知道,从事布匹生意的萧家?
偏偏这样的诗,居然惹得在场所有书生一致叫好,纷纷传颂。
作为被讥讽的对象,萧从云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看着席间所有人毫不掩饰的嘲讽,轻视,不屑,当场哭着逃走了!
文人的嘴,有时候比刀子还要伤人!
自那之后,萧从云再也没有参加过什么诗会,然而金陵的读书人提起这首诗,就会提到萧家,提到萧从云,点评间间自然会拿萧从云来嘲讽几句。
“整整三年,云姐姐就在金陵仕子的嘲讽下度过的!”苏樱咬着银牙,不服道:“如今江公子既然大才,定会为云姐姐讨回这个公道的,对吗?”
“不麻烦公子!”萧从云勉强笑着道:“奴家都已经习惯了!”
江哲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苏樱,盯着她的眼神。
苏樱被他看的不自在,逃开目光,问道:“干嘛这样看……总之,云姐姐对你推崇至极,想来为云姐姐讨回公道,对你而言,不难吧?”
江哲笑了笑,深深看了苏樱一眼,区区一首打油诗,居然能在金陵读书人之间流传三年不息,要说幕后没有推手,谁也不会相信!
联系上粘着萧家的鬼……看来萧家不单单是一个商贾之家了!
目光从苏樱脸上移开,江哲看着萧从云道:“你想我怎么做?”
萧从云没有说话,苏樱迫不及待的道:“云姐姐知道你要专心复习,准备会考!不需要你亲自到场,只要赋诗一首,让那些人没话说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江哲诧异道。
苏樱连忙道:“当然,你的诗千万不能太差!不用压下金陵仕子,至少让那个鲁进没话可说!你不会做不出来吧?”
江哲没理会她的挑衅,只是看着萧从云,问道:“只是一首诗?”
萧从云犹豫了一下,话已经被苏樱说道这个份上了,她也没办法在退缩了,迟疑着开口道:“如果公子不麻烦的话……”
江哲笑了笑,起身走到一旁,打开书篓,拿出笔墨纸砚。
萧从云熟练的结果砚台,滴水开始研磨。
苏樱打趣道:“云姐姐很熟练嘛!”
萧从云俏脸泛红,没有理睬。
江哲摊平纸,提笔着墨欲写,突然抬头看了苏樱一眼,神色似笑非笑。
苏樱心里一惊,那个“护”字的威力还萦绕在心头,此时不免有些畏惧,忍不住起身后退了一步,打算找个借口离开。
然而看到江哲那状似嘲讽的神情,顿时怒了,重新坐下,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浩然正气之下,江哲清楚的看到苏樱周身灰白色的气弥漫着,看来表面上不介意,但是暗地里却全神戒备呢!
笑了笑,江哲落笔,笔走龙蛇。
“好字!”苏樱脱口道,当初偷看那个“护”字时,摄于威力,根本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
如今这才算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到江哲的书法!
行云流水,矫若惊龙!
诗曰: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
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山巾。
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褒衣染尘埃,与我本殊伦。
时事且未达,归耕江水滨。
一首前世李白的诗,被江哲略微修改了一番后拿出来,顿时看傻了两女!
这个时代没有七国,没有孔子,鲁叟只能表示姓鲁的老头了,暗指鲁进。
全诗的意思是,姓鲁的老头谈论五经,白发皓首只能死守章句。问他经国济世的策略,茫茫然如同坠入烟雾。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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