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片竹林是小,更重要的是竹林中有着石凳和石桌,就跟暖雪轩的一摸一样。
更更重要的是,石凳上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从侧面看,是个男子,只能看到他柔和又犀利的鼻梁,是的,既柔和又有些削挺,削长入鬓的眉,却不似女子的娇弱,就像一把最锋利的剑,却有着最细的剑身。薄薄的嘴唇,似乎一直是向上抿着,整张脸,总带着那么一丝柔和的微笑。就像是雪山上的一抹温泉,高旷与低柔无声的交揉在一起。是那根触动心灵最柔软处的弦。
渺渺就那样呆呆的看着竹林中的人,在竹林里见到善兮的时候,总觉得是仙人,可是这个人呢?却似乎比仙人更要仙人,第一次见善兮的时候,应该是夜晚气氛的原因,为什么只要碰到竹林,总能碰到仙人?还是自己是在太花痴?(作者:后者居多,吃饱了穿暖了睡足了不吵架了没事干了除了花痴实在找不到第二个理由。渺渺:我pia)
“不来喝一杯么?”竹林里的仙人静静地开口,慢慢地转身站了起来。
月白色的长袍随着仙人的转身,慢慢荡漾下去,渺渺看到了他的正脸,的确是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不,全部都是,清澈柔暖却略带低迷的眸子,稍闪着微波,那一抹眼神带着些许笑意。风淡云轻的感觉,亲切又有些许的疏离,他站的地方,一切似乎都静止住了,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淡雅,假若用兰来比,似乎一大片幽兰在他的长袍下也变得妖艳了几分。若用雪莲来比,却少了他的亲和与淡泊。渺渺觉得,他和自己,真的就是人与神的差距,那种一直需要瞻仰的高度,不敢去碰触。
“顾小姐?”仙人轻启朱唇,头稍稍偏了一下,青丝随着荡漾出一圈水波,微微发亮。头顶的翡翠簪,也随着晃动了一下。
“嗯?你在叫我?你认识我?”渺渺瞪大了眼睛,刚刚神游结束。
那仙人好笑地看着渺渺,上前一步。
“顾家二小姐,我没认错的话,你算是凌逸的妻子。”一句猜测的话语,在他的嘴中,却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陈述句。
妻子?这个称呼用的似乎…..渺渺尴尬地笑了笑,走上前去。
“你,真的认识我啊?我前几天生了大病,好像忘掉了些什么,真的记不得你了,不好意思。”
“没事,顾小姐唤我白歌就好。”白歌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白歌?你就是国师了?你不是游历半年……?”
“半年只是最大期限,无聊了,就回来了。”白歌淡淡的说,渺渺只觉得他们似乎是一对相恋很久的恋人,分开了,又回来了。
两人静静地坐着,气氛淡然和谐,但是渺渺却很局促尴尬,本想拿起杯子喝口茶,可是当拿到杯子的时候却发现石桌上只有一只杯子,渺渺讪讪地笑了笑,还是硬着头皮喝了口茶。
“如何?”白歌轻声问道。
“啊?茶吗?跟善兮沏的一样哦。”渺渺觉得自己很尴尬地笑着。
“善兮?你们认识?”白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嘴脸。(我怎么用了“嘴脸”这个词?)
“善兮恶兮我们都是朋友哦。”
“嗯。”白歌静静地吭了一声。
之后,又是无边的沉默……
当渺渺是在受不了这种有些压抑的沉默想要溜掉的时候,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渺渺!”
顾凌轩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渺渺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期望他的声音。
“四哥!我在这里!”渺渺立马起身,飞一般地窜到了顾凌轩的身边。
“国师?国师也在啊?”顾凌轩微微愣了一下,转头略有责备地看着渺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是啦!我是要找枫树林子的,绕着绕着就到这里了。我也觉得莫名其妙。”渺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你呀!”顾凌轩伸手挠了挠渺渺的头顶,之后对着国师做了作揖道:
“小妹若有打搅到国师,还请国师多多包涵,小妹前些日被贼人所伤,略有些失忆,若有得罪之处,本王在这里先给国师赔不是了。”
“我没有啊,四哥。”一句“小妹”让渺渺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暖,原来,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中,还有着自己最亲近的人。
“七王爷不必多虑,顾小姐我们,相谈甚欢。”白歌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样子,淡淡地微笑着。
相谈甚欢么?渺渺想,其实两人根本没有多说什么话嘛!
顾凌轩笑笑,告了罪就要带着渺渺山了。
“七王爷请留步。”白歌上前一步,拦住了两人。
“若白歌猜的不错,王爷此次是要送顾小姐回宫?”
“正是。”
“可否略带白歌一程?”这人说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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