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人又道:“是何人在绘丹青?引起了众愤,还能自保?”
恩客声音放低:“还能是谁,昌都城里的丹青圣手呗!仗着血脉,引得姑娘们全围着他转!”
月人谢了恩客,看向主子。
苏青时驻足了会,转身进了风雅阁。
月人微吃一惊,道是主子逮人的时候,当真是什么都不顾的。
阁内呼声迭起,时而拍掌叫好,时而娇声赞叹。莺莺燕燕、红肥绿瘦,全围着楼阁中央,密不透风。
月人持一锭银子,就近问一女郎:“姑娘,今日阁门怎么无人接客?”
那女郎收下银子,道:“今有贵客,妈妈放我等半日清闲,不必接客。”
女郎身在外围,踮起脚尖看内圈,满目惊叹。
苏青时朝月人点头,二人复上二楼。
阁中姑娘欣欣喜喜,叹画师巧手绘仙,技艺超群,又叹那画中人比真人美甚,拥挤着排队等画。个别清高的女郎,虽不与众人一同挤嚷,却也拔高了眼光,盯着那画。
听到有人称叹画比人美,那画师莞尔笑,侃侃谦虚道:“姑娘们美,闻某据实作画。”
仍有人打趣:“兮娥姐姐是咱们风雅阁花魁,闻大人画的比兮娥姐姐还美!”
不远处,置一软榻秋千,女子蛾眉皓齿、眼含秋波,侧卧其上,嘴角微微瞧着作画人,堪万种风情。
但那倾城绝色的女子看在画师眼中,只有线条、颜色和构图。闻栖辞手执一支狼毫画笔,行云流畅,疏密有致地勾勒女子的三千青丝,兔走鹤落,根根如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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