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时起身点燃洞里所有煤油灯,看了眼洞口。
“我来陪你看日出了,陆言。”
苏青时:……
公鸭嗓兴奋的大叫,完全不顾自己破嗓的嘶哑:“太阳从缝里钻出来了!”
“哇……它变大了。”
“云彩染成赤红绯黄的绸缎,照亮云海中群峰的山头,雾散云消……呐,它好温柔。”
这人倒还有几分学识,苏青时几乎能够想象出骄阳破云的景象。
等等,云海?
难道此处是山顶?
她晕倒后在这里醒来,完全不知一路是怎么来的。
心下疑惑,当即修书一封。
公鸭嗓略带诧异:“是呀!你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吗?”公鸭嗓有些不信,“这是群峰之中最高的山头,看日出日落的绝佳圣地,真可谓是不畏浮云遮望眼,一览众山小呀……”
陆言也只是每七八日,有时十天半个月来这里一次,这人,这个人居然日日来此,每日翻山爬路来这里,究竟…到底……
果然疯狂啊。
这里头终究不是陆言,外面的人到底知不知道、相不相信?
她的未来也不过是一片迷雾,充斥未知和变数,但若停滞不前,眼前除了白雾更无变数。
苏青时不禁为他的毅力打动,看了眼青蓝色书皮上三个大字,忽然觉得浑身卯足了劲。
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
生性冷傲,不喜与人结交的苏青时偶尔也会落笔修书,与公鸭嗓交流起来。
忽有一日,她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
他叫什么名字?他知道我的名字?
自己总是以公鸭嗓这等不入流的比喻暗称别人,相处久了不再觉得这个沙哑刺耳的声音难听,便觉得这个称谓有些突兀。
她落笔写下自己的大名,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人,可能还以为她是陆老头儿吧。
沉思片刻,她将纸捏成了团。
“对了陆言,和你处了这么久还没告诉你我的大名呢!”公鸭嗓兴致勃勃地,“在下姓姜,单名一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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