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萨西尼亚地区的山地以后,随行文德里克王国使团且担任萨西尼亚讨伐军的王国王家禁卫军团就连续不断地受到了达西斯派遣的多支游击部队的骚扰,好在沿路的关隘守军士气低落,再加上部分萨西尼亚军队并不愿意参与达西斯的叛乱,所以这样的骚扰进攻并未给国王劳恩斯带来太大的麻烦,艰难地急行军一天后,终于抵达了萨西尼亚城下,也懒得去请求随后的帝**支援,就单方面发动了进攻。
另一方面估计到战后的萨西尼亚城将破败不堪,文德里克国王劳恩斯于是以安全为由通知各国的使节,将会议地点临时改变到王都赖斯特,可是某些国家的使节似乎对这场略微滑稽的内乱很感兴趣,都赖在萨西尼亚城附近不走,并纷纷派出观察官员到文德里克王**中,以声援的名义进行观战,这样让老国王很是难受,也下定了决定要在几日彻底解决达西斯,所以战争规模从一开始就被国王抬到了惨烈的程度。
八千人的文德里克王国王家禁卫军团一开始就排出了六千人的队伍,组成四个方阵轮番攻击萨西尼亚城西门外平原驻扎的萨西尼亚军。本来达西斯可以调动除城北驻军外的其他两个方向的援军进行合围,但临时出现了普洛林斯共和国两千军队进抵萨西尼亚城东的消息,而且公开表示将支援文德里克王**,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城南的港口平原驻地,将兵力分散布置到了东西两个方向,又从北门外负责压制半个文德里克王都卫戍军团的部队中调进了两千步兵参与西门的防守。
萨西尼亚的整个兵力部署变成了:城北,三千步兵和三千骑兵应付三千的文德里克王都卫戍军团,城西,三千步兵负责防御普洛林斯共和国的两千人,城东则是主要战场,城外集中了两个正规军团大约一万人,对抗王国最精锐的王家禁卫军团,萨西尼亚城中,则是负责城防和防止市民暴动的一个军团五千余人,城南的港口地区,只区区安排了一千人,负责监视防御有可能出现的沿萨森河北上前来支援的文德里克王**。
达西斯在开战前共拥有三万一千余人,除去各地必要关隘的守卫兵力外,集中在萨西尼亚城内外的兵力曾一度达到两万七千多人,不过在几天前的攻击秦新和黑暗教会的战斗中损失了大约两千人,而那些防守各地关隘的兵力在一天之内几乎全投降了王**,这样一来,达西斯手中只有两万五千人,而且整个萨西尼亚地区事实上已经被孤立开了,原本指望的普洛林斯共和**反过来还成了敌人。
达西斯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兵力部署有着什么巨大漏洞,看起来自己还拥有两万五千人的兵力,可真正能投放到战场的只有城内五千人、西城外的一万人和北城外的六千人,但是北门外丘普斯的不反抗也不合作态度让自己根本无法将那六千人自由调出,所以,事实上,自己的可用兵力又缩小到一万五千人,而自己的敌人,除了那已经开始进攻自己的文德里克王家禁卫军团八千人外,后面还有态度不明的凯恩斯帝国一个军团五千人,甚至还有像等待时机的野狼一样守在东边的普洛林斯共和国两千人,而它的指挥官,正是这几年猛然崛起的共和国新秀海格拉德斯--共和国最为年轻的军事执政官,这样一来任何一个方向发生了兵力吃紧,自己都没有办法进行补救,而对方还可以通过时间将自己慢慢勒死,所以,自己不得不同样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和国王劳恩斯展开了面对面的硬拼,希望在局势还很微妙的时候就获得主动权。
从清晨的战斗一开始,萨西尼亚城头就忙碌成一片,虽然寒风凛冽,可不少士兵还是光着上身,满身大汗地操纵着一部部杀人机器,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动作。
一部部高大的投石机在惯性力的牵引下甩动着长臂,将一颗颗燃烧的火弹远远朝萨西尼亚西门外的战场上抛射过去,这些用火油浸泡的藤条编制的大球里紧紧地塞满了枯枝、木块、破布、硫磺、煤石等等,再浇灌上火油,点燃后就成了恐怖的武器,燃烧的火弹落在战场上往往掀起高大且四处蔓延的火焰,将周围不幸的人们纷纷卷入地狱。
硝烟弥漫在萨西尼亚城西门外的狭窄平原上,两方身穿相同颜色的制式铠甲、只是徽章不同的士兵在互相推攘撕杀,纷纷落下的火弹和巨大石块往往因为准头误差而掉落在交错的人群里,不分敌我地将一团团生命毁灭。
两军的一线军官们不断地嘶哑着嗓子将一群群离散在队型外的士兵唤回,可这些杀红了眼的士兵,刚一和敌人的队伍接触,又不由自主地爆发了个人英雄主义。刚投入战场时的高亢喊杀口号此时已经沉寂,有的只是尖锐的武器格挡声、身体和身体间沉闷的碰撞声、武器刺破铠甲发出的刺耳声,以及肢体受到伤害后凄惨的哀号;尸体在两军接触的地段不断堆积,血水在寒冷的气温下很快地就凝结成一片片厚厚的血斑块,又被混乱的人群踩成粉末;天空中飞舞着如雨的箭矢,每一枝落下,都可能预示着某个身体的残破或是肢体的终结;双方为数不多的骑兵在战场边缘游动,锋利的刺枪从侧面不断将对方队型最外侧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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