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光明历2772年(新历2年)二月二十九日,普洛林斯共和国,南奥奇涅斯省吉尔利蒙城。
从二月十六日兰姆斯会战结束后的夜晚大撤退开始,六万余的凯恩斯帝国-米亚斯王国联军为避免被追击,一星期之内向西狂奔三百多里,中途大量体弱的官兵掉队或是溃散,当好不容易退进吉尔利蒙城的时候,西撤大军已经减员达五千人之多。
汇合了防守吉尔利蒙城的兵力后,帝国皇帝的中央集团大军经过紧急整编也不过十五个野战军团八万五千人,其中一个没有参加兰姆斯会战的米亚斯王**团负责把守西面一百多里外的东圣克鲁斯一带的关口。
从南线突然北上的六个普洛林斯军团三万四千人在帝国皇帝的败军退回前,就已经迂回到了吉尔利蒙城以西,并没有直接进攻城市,而是继续朝西边的东圣鲁克斯山关隘推进,并于二月二十日击溃了那唯一一个保护帝国中央大军后方补给线的米亚斯王**团,然后从西面压向了吉尔利蒙城。
二月二十六日,比帝国皇帝采取更轻松姿态西进的海格拉德斯追击大军抵达吉尔利蒙城东面,也没有采取直接的围城战,而是和吉尔利蒙城西面的六个军团进行汇合,十五个军团八万七千人的精锐在距离吉尔利蒙城西面的十里的地方驻扎。
吉尔利蒙城。
距离该城被占领还不到一个月。城内地许多建筑残骸都没来得清理,就又迎来了自新年节以来更为恐慌的气氛。
帝国的中央集团大军在经过一系列的战损和非正常减员后,在城里的兵力不过剩下十四个军团八万人,其中多达两万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马匹辎重损失严重。被掐断了退往东圣克鲁斯山区的退路后,城内的补给物资也不过只够几万人支撑一个月。武器装备磨损严重,药品奇缺,几乎每天都有重伤号因为治疗不力而死亡。城市在前段时间地攻城战中也毁坏严重。在攻占前大部分居民都已经逃逸,城里残存的几万老弱病残居民也变相地成为了帝国大军的累赘,因为“伟大的帝国皇帝和帝国官兵总是最为仁慈的人”。
一座还稍微保存完好的大宅成为了帝国皇帝地临时行宫,不过比起特里希海利斯曾经所有到过的外地城市,这里所谓的行宫算是最为寒酸的了。
面前的草坪班驳不堪,花台里的观赏植物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连根拔起。或是稀稀落落地胡乱耷拉在边上,露出大片大片失去养分的黄色土壤,花园角落里的树木也是东倒西歪,受过外力重创的树干如虚弱久病的老人无力地搭靠在外墙边上。一切,都看起来那么颓废。
特里希海利斯一直坐在这空旷残破地小花园里,身上的豪华军常服还是那么干净笔挺,身体松软地靠在椅背上,空洞地眼睛斜望着天,嘴角还带着几丝嘲笑。这种仪态,从三天前进入吉尔利蒙城开始就没改变过。皇家禁卫军还是那么尽职。丝毫不以皇帝地情绪而改变他们的工作态度,都严整地按照即定地皇家礼仪和军规履行保护皇帝的重任。
这就是朕的大军吗?他们看起来永远那么无畏和强大。充满了自豪和荣耀,可为什么始终无法战胜那个海格拉德斯?那耗尽一天的力气所争取的最后胜利就在身后的敌人军歌中化为了乌有。十几万大军几天内就丧失了近半,难道这就是运气?可为什么神总是在眷顾海格拉德 斯!?而朕同样为之付出的牺牲和努力却得不了丝毫的回报!
瞥了眼最近地一位高大的皇家禁卫军官,皇帝空洞冰凉地眼神慢慢开始暖和,接着放射出火热的温度,拳头紧握,好象恨不得把手指都捏碎。
“启奏皇帝陛下……”一位将军低头走进了花园,单腿跪地,情绪看起来也是非常的低落。“又有最新消息了……情报确认,防御东圣克鲁斯山关隘的米亚斯第四军团已经全部崩溃。残部早在三天前就退回了瓦得里河西岸。”
“援军呢!”皇帝怒视着面前的将官,英俊而高贵的脸开始扭曲,“难道瓦得里河防线就没有我帝国的后援大军了吗!?”
“回皇帝陛下,如今后援和补给已经莫名其妙中断近十日了,就算瓦得里河防线有这些送来,也突破不了海格拉德斯的封锁……”将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前几日我军几次向西出击,都被阻拦了,敌军并不紧逼,也不攻城,看样子是打算把我中央大军全部困死在城里……”
“他一个海格拉德斯何以如此猖狂!”皇帝大怒,呼地站起来,气得全身哆嗦,“朕的官兵和共和国的士兵又有何差距!?难道连打通补给线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陛下息怒。如今城内大军虽说还有八万五千,但肢体完好堪战者不过六万,物资更加短缺,而西面阻拦我军退路的普洛林斯军数量不下八万,而且全是精锐,要突破阻拦,恐怕不是目前我军的应有能力……”
“朕不是在进城前就下令南北两线大军速速东进接应吗!?”皇帝更加恼怒,仿佛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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