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的任何角落里,这样的风格,显然和这里的主人平时的严整作风有点背道而驰。
“老爷,还不休息吗?”
尤里美若达,帝国皇帝特里希海利斯特封的帝国伯爵夫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弃了她那身比较有特点的妩媚风格的裙装打扮,居然穿着一身特别庄重素雅的贵族宫裙,面带着宛如贤妻良母般的微笑慢慢走进了客厅,甚至对丈夫的称呼,也一改二十多年来的习惯,变得特别含蓄温柔。
女儿朱丽丝已经是凯恩斯帝国的皇后,外孙兰斯贝尔克长大后注定就是这个帝国的新一代皇帝,面前的丈夫也走到了事业的最顶点,身为帝国宰相并成为了帝国的少数几个拥有实权的大公爵,自己还有什么心愿没有达成呢?过去的一切耻辱似乎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就得到了洗刷,抚平了内心的委屈伤痛,如今的自己,再次恢复为一名高傲的帝国贵 妇,那些以往不得不顺着他人心意婉言奉承的态度一去不再,从此享受着最为崇高的身份地位。
尤里美若达觉得自己知足了,从年轻时代开始就和大姐菲丽罗尔进行的较量终于还是被自己掌握了最终的胜利果实,虽然遗憾还是有的,因为大姐菲丽罗尔这个帝国皇太后的身份永远无法动摇,但这个帝国又有哪个女人能和她自己现在的状况更让人羡慕的了?所以,够了,从此将过着平静的尊贵生活。
但眼前,尤里美若达却无法真正安心下来,因为丈夫拉得维希尔在二十多天前从前线返回了帝都就是这个样子,闭门不见任何前来到访的贵族,整日把自己锁在书房或是躺在客厅沙发上养神,这让尤里美若达开始隐隐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身为帝国宰相的妻子,尤其是拉得维希尔这样的人的老婆,她一般是得不了什么真实情况的,也不知道丈夫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如此消沉。
无意中在外听说了前线的军情,尤里美若达这才知道了全部真相,丈夫因为战事失礼,再加上屡次劝戒帝国皇帝的军略部署而得罪了一些人,并最终被皇帝解除了前线指挥权,“赶”回了帝都。
老爷是不是还想不通被皇帝陛下解除军权的事情?尤里美若达想 着。她并不懂军政国家大事,她的小聪明放在那些宫廷把戏或许是游刃有余,但对目前的国内外局势却是一知半解,所以她只能理解自己的丈夫还在发闷气。
“尤里美若达……”拉得维希尔慢慢张开了眼睛,露出了难得的笑,伸出了手,“过来,靠着我。”
“老爷……”尤里美若达忽然有点感动,因为二十多年来,她其实和拉得维希尔除了格式化的夫妻关系和家庭生活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实的感情,这丈夫突然流露出的温情让她久冷而偏激过度的心瞬间出现了融化感动的迹象。
“我们结婚有二十五年了吧……”拉得维希尔挤出了一丝微笑,把妻子搂在了身边,摸着四十四岁的妻子依然青春如旧的柔顺头发。
“二十六年了,老爷。”尤里美若达笑着纠正了丈夫的错误,把头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
“我们都老了……尤里美若达。”拉得维希尔苦笑了一声,浑浊的目光死死地看着远处墙上的挂钟,“当年安得鲁斯宰相公爵大人举荐我为宰相并把你嫁给我的时候,我才三十七岁,你当时也才十七岁,如今我们的女儿也成了母亲,真是时光如电啊!”
二十六前……那时自己几乎在家里哭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不得不嫁到新任的帝国宰相拉得维希尔家,随后的日子里,除了女儿的前途和自己的那种心愿希望得到伸张的强烈心情外,所有的一切都是恍惚的,想来真是一场梦啊。尤里美若达心酸了一些,身边的丈夫突然变温柔的态度让她觉得很是愧疚。
“老爷,你想多了。皇帝陛下还是很重视你地,毕竟我们的女儿……”尤里美若达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安慰的话,只能照搬他人的眼光看法来平静丈夫如今的心态。
“她已经是帝国皇室家的女人了,她的儿子也是未来的帝国皇帝,我们是外戚,外戚是什么你懂吗?”拉得维希尔冷笑了一声,“假如朱丽丝不是皇后,或许我们还可以相安无事。一旦成为皇室外戚,我这个宰相就会引起很多地注意,不光是皇帝陛下会担心些事情,就连我的那些支持者也会堤防我,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不赞同朱丽丝成为皇后的原因了吧……”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我们家朱丽丝还会反过来对付他的亲生父亲吗?不可能!朱丽丝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最听我们的话了!”尤里美若达有点不高兴了,把身体离开了丈夫,头偏向了一边,习惯性地冷笑又出现在脸上,“不就是解除了一次军权,又没有让你从宰相位置上下来,看你就吓成那个样子,传出去还不被那些贵族大臣们笑 死!”
“我是宰相,朱丽丝是皇后。我不是宰相,她依然是皇后。而且以后还是皇太后!我们的处境对她来说没有直接影响,这个道理你不懂!?”拉得维希尔也懒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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