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就好象在南大陆银狼领地一样享受着解放者的崇高待遇。
“梅兹科勒尔大人,我们去那里走走,和那些百姓聊聊,他们地口音很有特点哦!”路得露出了微笑,一把拉住了身边的创始神教最高领袖的手,然后在一队卫兵的保护下走向了街道的一侧。
“呵呵。走,我们去这里‘月神酒店’。这是布兰尼亚城最有名的地方!”亚罗特帝国近卫第一军团指挥官格特鲁斯将军拉起了夏斯林的手,带着众人缓慢的脚步朝街道一头走去。
酒店其实生意早在一年多前就完全停止了,不过联军军官们无论是否知道这个地方,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这里,船上储备地大量美酒被转移到了这里,一方面招待当地的有名望地人,一方面成为了联军官兵大海漂泊后第一个可以完全放松的地方。
宽敞的酒店大厅在大量烛光的照耀下光线非常良好,高级将领们一走进酒店,里面几十位中下级联军军官都同时站了起来,一个个身体笔挺,因为他们看到联军最高级的两位人物走在了前面。
几乎没人表示过诧异,伦贝斯和梅萝蒂长公主单独坐到了大厅的一角,其他的将军们隔了好几个座位成扇型包围着那两人,他们知道,一些最顶级的讨论自己是没有资格首先知道的。
伦贝斯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坐着,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酒杯和旁边的灯烛,冷漠帅气的脸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那份稳重和深邃坚毅。
“伦贝斯将军……”坐了两分钟,梅萝蒂笑着离开座位走到依然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的伦贝斯身边,“是不是心理准备依然不是很足,我所描绘的亚罗特帝国依然和你想象的有区别。”
一个多月的海上的航行,几乎每天,梅萝蒂都会邀请这个比自己小几岁,但年过三十岁的冷酷银狼总指挥官陪自己去甲板散步,不管对方是否在听,她都会静静地说上一两个小时,述说她的家乡的地貌和一个个永远都无法遗忘的民间传说。
伦贝斯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大部分时间都是脸朝着东方,似乎每一天都迫切期待着陆地的出现。梅萝蒂已经习惯了对方那种冷漠平静,也连带着把自己多年来的起伏不定的情绪也固定到了相对平和的层面上。
对他人而言,伦贝斯是个杀人不眨眼、冷酷深邃的典型无情军人,但梅箩蒂却能感受到对方内心的那种温暖和漏*点,那种对感情的忠贞和强烈的责任感。
实话,她确实欣赏伦贝斯那种成熟、冷酷得有点出格的平静。一位自由孤独的男人、一位杰出伟大的军人、一位正直善良的骑士、一位光荣强大的神之代言人,四种各有联系又各自意义不同的身份融合成了眼前的高大男子。不止一次,她似乎都看见了自己曾经的皇帝兄长所具备的某些影子,她愿意去接近了解,但又怕因为自己而改变了对 方,改变了对方的忠贞,因为对方一旦改变,那些熟悉的亲人影子就会消失。
二十多年了,自己的实际年纪已经三十七岁了,但因为修炼了黑暗血魔法,通过吸吮生命的能量而保持着青春,在那些亚罗特帝国的将领们看来,自己还是那位在皇宫里天真无忧的高贵帝国公主,只是外出了那么几年,稍稍成长了那么几岁,依然还是个最多二十一、二岁左右风华正茂的少女。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老了,外表的光鲜无法掩盖内心的苍老沉 淀,她真得很害怕自己会有一天会突然成为一个老太婆一样只喜欢躺在椅子上孤独地数星星,害怕自己带着所谓的美丽被真实的寿命所抹杀而依然孤苦一生。
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天,她就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心里只有皇兄和那两位亲人,不再去思考国家,不再去顾及个人的安危。可当这一切已经成为过去,自己不得不接受新的未来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恐惧就汹涌而来,这不是对国家前途地担忧。而是对个人生活的忧伤和悲泣。
累了,真得累了,虽然这片土地离自由的解放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但她已经觉得身心疲惫到了极点,只是那帝国长公主的身份不得不要求她站立在本来应该男人才应该站的位置上。她在经常在幻想,自己是站在自己皇帝兄长的身边,依然像个乖巧的公主妹妹那样依偎着强大尊贵地亲人兄长,以一个旁观者或是鼓舞者的身份去观摩一个国家的复兴和强大。去分享身边最挚爱的亲人身上传递过来的快乐和幸福。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谁能给自己这种向往地幸福生活,谁能把属于一位女人应该享受的平静和快乐归还给自己?
静静地看着面前表情平静的高大威武男人,忽然之间,那酝酿了几乎几个月的感觉就添满了胸腔,甲板上无数次想要说出的话再次冲到了口腔里。对方宽厚的胸膛,结实的手臂,沉实有力的心跳,这都是自己所期待的,那时曾经的皇帝兄长在撒手而去后这个世界所亏欠她、本应该拥有地关怀。
不……梅萝蒂,你累了吧,你应该马上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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