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热闹的人流并没有吸引某辆马车里的青年的注意,不少芬那亚托尔代市民都奇怪地看着大约六十来名骑兵紧紧地护卫在马车前后,但并没有特别的吆喝,只是伴随着马车艰难地在大街上挪动。
“莫洛!”马车车帘被掀开了,没见人影,但传出了海格拉德斯低沉的声音,“你敢肯定那位安娜小姐已经在今天凌晨退房走了吗?”
“是的,阁下。下官无意中听见那位安娜小姐说要换家旅馆。”莫洛赶紧凑身上前说到。
“有意思……其实梅塞里奥旅馆并不可怕,还打算请她喝一杯……这样才算完美。”海格拉德斯在车厢里嘀咕了几句。
海格拉德斯陷入了某种疑惑,而这种疑惑就来自这所谓的安娜小 姐。由于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他一直陷在对拉尔夏娅的紧张中,所以对金发少女没有留意太多。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张在短暂记忆里所形成的印象越来越使他好奇。
模糊的轮廓,那转瞬即逝中压倒一切的美丽里总带着一丝熟悉的影子……有点像克里斯汀,为什么开始我没感觉出来……当她蒙着长袍出现的时候、当她在房间里为拉尔夏娅治疗的时候,那紧闭的门外,自己居然有了种冲动,而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伟大的神,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如果能证明这一点,我会向神说句抱歉。
海格拉德斯静静地思索着,想把自己地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最重要的方面,可总在漫不经心地一瞬间从思绪的角落里捕捉提炼出那越来越多的熟悉东西,心里也是疑惑不解。
刚才从酒店房间里出门的时候,他闻到了某种体香,一种能迅速从脑海里寻找到源头的气味。他一直很自信这对女人天生的识别能力,这几乎就是种没来由的特长和自觉反应。也正是这一点,他才一直很自豪当初能第一眼就识别出女拌男装地蒂娜,并迅速揭穿了对方的身份。
和安娜小姐的短暂相处,他就习惯性地把对方身上所散发的体香在脑海里打上了标签,这是种下意识的行为。而刚才在酒店走廊里,当他错过那位端着酒拘谨地呆在门口犹豫的丑陋女侍时。属于这最新印象地体香就出现了。
难道刚才在酒店走廊里那个丑陋的黑发女侍真是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香味和安娜小姐是一模一样的,要么是自己太敏感了,要么这个奇妙的世界总把最不可思议的疑题展现在自己的身边,期待着自己去破解。
“海格拉德斯,你紧张什么?这不过是偶然,你并没有能力去了解所有的女人,要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错觉存在的,尤其是你现在并不需要去特别在意女人。”海格拉德斯自嘲地瞥了下嘴,把身体靠在了车厢座位上,因为他已经快一夜没合眼了。他相信自己的疲劳已经在影响一些判断了。
“莫洛,马上去调查城里所有旅馆。如果她还没离开这座城市,我和拉尔夏娅应该去感谢她……”车厢里传出了海格拉德斯疲惫地声音。
梅塞里奥旅馆。
“海格拉德斯阁下。您说得没错,下官跟踪克列斯塔到了城南郊区他购买的私人别墅里确实听到了以上地消息。”一位全身黑袍的男子恭敬地单腿跪地,面前地高大青年听得心不在焉,“其他的流亡贵族还不知道这些,依然逗留在城里的酒店里,他们接到克列斯塔的通知会在稍后的时候抵达克里斯塔的私人别墅,然后承担一切后果。”
克列斯塔、伊伦,也不是傻瓜。能看清现在的局势……拉得维希尔果然没选错人,有克列斯塔这样的人帮他。就算帝国皇帝心高气傲不喜欢做这些下三流地手段,拉得维希尔都可以在暗中帮自己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婿达成一切,真是个忠实地老岳丈啊。
一缕正午的阳光悄然穿过了窗帘的缝隙,刚好投在了海格拉德斯的脸上,青年微微侧头,避过了这明晃地快要射穿瞳孔的射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夺目,那转动的蓝色眼眸中闪过几丝诡异,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型了,“太过耀眼的东西总是会遮盖真相……通知莫洛,准备今天晚上参加克列斯塔的宴会。”
“遵命!对了阁下,需要下官通知本城地方执政官协助吗?下官发现克列斯塔私人别墅里除了他本人的贵族私兵外,还雇佣了不少外地佣兵!”黑袍男子说到。
“一个大队的兵力应该足够了吧?以我的名义秘密通知芬那亚托尔代地方执政官米雷斯阁下,马上派一个大队的兵力秘密包围克列斯塔的别墅,同时立即秘密逮捕那些帝国流亡贵族!至于我吗……还是应该配合克列斯塔和伊伦的节目安排,虽然他们还是很失望,但一场准备好的美妙晚宴不去总是可惜的。”海格拉德斯很轻松地摆摆手,“他们的下场已经是注定了的,我现在关心的是克列斯塔和他的主子拉得维希尔的情绪,相信他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愿意告诉我。”
“姐夫……什么下场?”门开了,只见病还没有痊愈的拉尔夏娅已经站在了门口,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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