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托罗夫特和汉娜莱契的秘密谈话几乎持续了半夜,唯一在场的人就是王家禁卫军统领佛庭格尔伯爵。这个忠实的老骑士如石膏一样在门前守着,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小托罗夫特才带着一脸的愤怒离开了房间。没过多久,本就严密戒严的汉娜莱契寝室外又多了不少王家禁军。
行宫里严密封锁着汉娜莱契的消息,知道她有孕的人除了小托罗夫特外,就是王家禁卫军统领佛庭格尔伯爵了。这个老骑士亲自见证过汉娜莱契和老城主的交往,也忠心服侍汉娜莱契十几年走到今天,对汉娜莱契的忠诚比其他大臣都要多很多。
不到一个月,汉娜莱契整个人都虚弱了许多,如果不是因为有身孕不得不进食,估计早就因为厌食而垮掉。如今的她只是麻木地等待着那个可能到来的预产期。和儿子一夜的详谈没有多大进展,儿子还是固执地不愿意对凯文的生死进行任何表态,也回避有关克里斯汀和汉娜莱契之间对此事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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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的时候,一群宫女带着一位宫廷御医走进了汉娜莱契的卧室,房间里顿时出现了怪异的气氛。豪华的房间里,汉娜莱契刚刚又哭泣过,精美的午餐被丢弃在一边,十几个宫女都低头站在房间里不敢说一句话,而那个王家禁卫军统领佛庭格尔伯爵依然呆板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尊敬的王太后陛下,国王陛下请御医给您送来一些药,要奴婢们服侍您吃下去。”一个汉娜莱契从来没见过的宫廷女官带着古板的笑容挥了下手,几个宫女走过来将汉娜莱契扶靠在床头,然后一个御医捧着一个盒子走到床前。
“干什么?我不需要吃药……”汉娜莱契从几个宫女的脸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表情,警觉地一把将御医递上来的瓶子推开,然后露出怒容,“佛庭格尔伯爵,把他们都赶出去!”
佛庭格尔楞了一下,看着房间那个带着古怪微笑的女官叹了口气,只好走过来,将众人都请了出去。
“佛庭格尔伯爵,我知道大臣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汉娜莱契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老骑士,把脸扭到了一边,“这个国家的权利,从一开始能够轻易地交到我手里,不过是看在我是托罗夫特家女人以及未来国王的母亲这个面子上,他们并非是效忠我,而是效忠这个家族,当国家复兴后,我就只能做为王太后,国家权利必须归还国王,以前的海德堡女领主不存在了。”
“行宫进行戒严,大臣们会出现一些猜忌无法避免,但所有人一直很尊敬王太后陛下,这些言辞也都是忠君之心,是无从指责的。但如今国家建设之初,还要靠您鼎力支撑,国王陛下年幼,许多事情是无法考虑周全的,和大臣们的关系也有待磨合。”佛庭格尔并不擅长政治,只能找自己能理解的来说,“至于如今的事情,只是国王陛下和王太后您之间的一些私事,对外保守严密,只要处理得当,将不妨碍您以后的任何生活,国家和臣民依然效忠两位陛下!”
“哼……他还把我当他的母亲?我都说了,这都是我个人的问题,和凯文大人没有关系,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承担,要我移交权利也可以,但必须放了凯文,我和他永远离开这个国家,我想还不知道底细的大臣们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既然他要保密,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汉娜莱契摸着肚子低下了头,鼓起勇气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眼泪又悄悄流了出来。。
“王太后陛下,国王陛下并没有把凯文大人如何处置……”佛庭格尔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大着胆子走到床前,“臣斗胆,国王陛下的昨晚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只要您放弃这个孩子……您依然是我容勒芬王国的王太后!至于凯文大人,估计国王陛下会把他送到外国去当使官,也没有生命危险。”
汉娜莱契身体一震,缓缓抬头看着年老的佛庭格尔,露出一种早就预料到的惊恐,有如被威胁的小女生一样赶紧拉着被子缩到了床的角落,然后拼命地摇头,“不……你们没有这个权利这样做!这是我的孩子!”
“王太后陛下!老臣身为托罗夫特王室终身侍卫长一过就是四十多年,侍侯了三位家主,深知这国家来之不易,也知道当初托罗夫特少爷(小托罗夫特的父亲)对您的不公平待遇,所以老臣发誓一定会保护好您和国王陛下。毕竟血肉相联,国王陛下才是您和托罗夫特少爷的亲骨肉,就算他再怎么辜负您,也是您丈夫,这是凯文不能比的!”佛庭格尔单腿跪下,下决心要劝说这个年轻的王太后,虽然他也知道当初家主和汉娜莱契的婚姻是荒唐而残忍的,但从心里他不愿意出现如今的结果。
“哈哈,丈夫!?我难道没有完成他的心愿吗?他要城池,我帮他打下来,他要国家复兴,我出卖一切帮他做到了,我已经不欠托罗夫特家任何东西了!而他,就算是死了也永远还不清他的债!”汉娜莱契咬牙吞泪,一张妩媚的脸上苍白凄苦,“现在才是我自己的生活,我不要再去为这个国家承担什么责任,如果你们认为我羞辱了托罗夫特家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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