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摆脱,侧头望望宽敞的客厅里悬挂的祖先画像,萨默斯特突然有种憎恨自己身份的感觉。
“哦?瓦得鲁公爵大人会给我来信?”
看看信并非是那种外交公函,萨默斯特就有点好奇了,因为虽然自己在名义上是属于凯恩斯帝国皇帝分封的世袭爵位,可一向都和凯恩斯保持着相对独立的外交关系,如今对方似乎在以一种朋友姿态和自己联络,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把自己牵扯进去?
一看信的内容,萨默斯特就楞了。信里写着所有凯恩斯帝国领地封爵无论爵位大小,都必须在本年十月十七日赶到帝都雷兹多尼亚参加帝国皇帝特里希海利斯二世的二十八岁生日庆典,而瓦得鲁公爵特地在信里以私人朋友的口气建议萨默斯特带上米利罗娜同去。
自己和瓦得鲁的关系其实很平常,可对方却用这种态度来把一封本应该是帝国外交公函的内容透露给自己,甚至还提及了自己女儿,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仔细一想,萨默斯特恍然大悟。帝国皇帝如今青春正盛,英俊儒雅,年近二十八岁却依然独身,各地贵族和豪门无不翘首以待,而自己做为在大陆上最举足轻重的帝国贵族且有一女名声在外、正当芳龄,自然会受到一些权贵的关注,这瓦得鲁公爵,就是在乘机推举自己以此接近皇帝。
想到瓦得鲁这人在帝国贵族里的下三流能力,估计就是希望和自己建立友好关系并通过举荐米利罗娜给帝国皇帝而继续抬高他的身份地位,皇帝是他外甥,如果米利罗娜能成为皇后,也变相和自己成为了亲属关系,有自己这样富可敌国的靠山,这样的政治把戏太明显不过了。
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正要把信撕烂,一抬头,又看见了祖辈的画像,这手上的动作就停了。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萨默斯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忙晕了,这么就忘了这祖宗的发展史。家族的历史正是萨默斯特家的第一代家主依靠凯恩斯帝国才走到了今天,经过几百年的岁月,鲁尔西顿虽然已经成了实际上的独立国家,可凯恩斯帝国爵位还是没变。自己一直在苦恼鲁尔西顿的前途和家庭的命运,怎么就没想到再次依靠凯恩斯帝国呢?亚罗特帝国已经在混乱,现在自己帮哪一家都无法猜测后果,甚至还会因为继续保持这样暗中的身份而让家族走向绝境。
回到帝国的怀抱,洗掉一切的因果,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吧……萨默斯特忽然觉得这似乎是上天注定送来的解救机会。银狼和索罗商会的潜在威胁、亚罗特帝国的紧紧相逼、各国势力的贪婪目光,现在几乎任何外来局势变化都在把萨默斯特家推向灭亡,按照祖先受接受的任务,萨默斯特家很可能在这次光明和黑暗大战后就完成他的历史使命,无论成败都会消失,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米利罗娜……到父亲这里来……”萨默斯特定了定神,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于是和善地对着女儿招了招手。
米利罗娜看着父亲露出少有的微笑,不知道是什么好事情发生了,乖巧地走到萨默斯特身边,然后双手握住了父亲拿杖的手。
这就是我的女儿,聪明、美貌、纯洁,论教养、论才学,她将超过全凯恩斯帝国那些所谓的名门贵族,论身份、论地位,一个控制着光明大陆大部分贸易的鲁尔西顿男爵父亲也比任何一个门阀大贵族地位尊贵,这一切不是最好的条件吗?女儿是自己的唯一,为了不让米利罗娜背负家族既定的命运下场,自己就算是死也要保全她的幸福,而那个帝国皇帝,就是女儿最大的幸福保障!萨默斯特默默地看着女儿那张秀美恬静的青春脸蛋,心里充满了感慨。
“父亲……您在想什么?”米利罗娜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看着父亲嘴角那一丝浅浅的、又略带激动微笑,觉得今天对方很奇怪,“是不是信里有什么好消息?”
“米利罗娜……你很像你母亲……不过你比她幸福,因为她认识了我……”萨默斯特的眼睛里隐隐出现泪光,赶紧把头侧过了一边,“两个月后是凯恩斯帝国皇帝陛下的生日庆典,父亲是帝国的鲁尔西顿男爵,所以必须去参加……你平时很少离开鲁尔西顿,这次就陪父亲去那里玩玩……”
米利罗娜一楞,她发现父亲今天真的变化很大,平时基本上不允许自己跟随他参加任何外交活动,甚至连自由外出都受到很大限制,可如今却亲口说出将带自己去雷兹多尼亚游玩的话,难道父亲转性了?
米利罗娜侧头一想,也没想出什么大的问题,于是欣喜地点头说道:“谢谢父亲……不过……我想情阿尔佛雷德少爷能陪我一起去……”
“他现在是斯托克王**军官,又在参加南征,怎么能陪你去?”
又是那个包彻尔的孙子……萨默斯特愉快的心情一下就消失了,他用怜惜的目光看着女儿的脸,心里暗暗叹气。
米利罗娜不止一次请求萨默斯特以鲁尔西顿领主的身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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