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现在禇家对于普通的中人之家已经是不屑一顾,值得他们下手的必定是那些颇有家业小有名气的中小地主。
这些中小地主也算是小有势力的存在,但是遇到禇家却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禇家不是让官府拿人就是直接让江洋大盗上门问价钱,一定把睢州最好的田地都尽归于诸氏名下。
而袁可立中进士之后虽然也有不少田地,但是袁家上下只拿该拿的好处,绝不胡乱伸手,有些时候还会出面替那些受尽欺凌的中小地主主持一下公道,因此在士绅之中极得好评。
而现在的袁可立虽然已经在在野一年多时间,但是在朝中的地位却是越来越显赫,不但省里要时不时派人嘘寒问暖,朝廷但凡发生与登莱辽东相关的大事,也要特意派人过来请教袁巡抚的意思,至于前来请教的各地后进更是源源不绝,有些时候把袁府的客房都给住满了。
但是袁可立却没有什么骄傲的意思,他对自己的儿子袁枢说道:“来的虽然都是客,可都不是为我袁某人来的!”
袁枢知道自家父亲的意思,只是他仍然是笑着说道:“终究还是为父亲来的,听说朝廷准备让阿爹起复?”
“催了好几回了,内阁在催,司礼也在催,说是让我去做兵部侍郎!”
说到这,袁可立却是笑了起来:“说是兵部侍郎,可实际还不是让我去同海北镇打交道,但是当初不是他们把我从登莱巡抚的任上赶下来的。”
现在袁园之所以成为四方关注的中心,就是因为袁可立与海北镇的特殊关系,只是当初朝廷上下都骂袁可立“只知媚事柳氏”,甚至有同年、同乡因此与袁可立绝交,可是袁可立离任之后换上武之望之后,朝廷内外士林上下都重新怀念起袁可立的种种好处来。
现任登莱巡抚武之望才是真正的“只知媚事柳氏”,在海北镇的问题上根本没有任何原则可言,事事只知替柳鹏上传下达,虽然跟柳鹏搞得如胶似漆,但是跟东江镇毛文龙却是势如水火,这两年每个月都有几份攻击毛文龙的奏疏。
跟武之望比过之后,大家都觉得袁可立在登莱巡抚任上处置得宜进退自如,虽然面对海北镇与柳鹏这样的骄兵悍将仍然是有礼有节把握得住分寸,甚至还懂得用东江镇节制海北镇,哪象武之望这样只知道“媚事柳氏”,根本忘记了自己是朝廷派出的登莱巡抚。
只是虽然记起了袁可立的种种好处,但是现在朝廷根本不敢换掉武之望这个登莱巡抚,今年朝廷在东三府与兖州府刚来个全面换血,结果反而让给了海北镇一百三十多个官缺,甚至连兖州府都彻底丢掉了。
现在若是不跟海北镇打过招呼就直接换掉武之望,恐怕新任的登莱巡抚甚至连上任的机会都没有,说不定直接就被海北军干掉。
只是袁可立虽然不能复任登莱巡抚,但是大家都觉得他是驾驭海北军的行家能手,甚至准备让他升任兵部侍郎,而袁枢就有很有兴趣地问道:“是兵部左侍郎还是左侍郎?”
兵部侍郎已经是兵部的第二把手或是第三把手,只是袁可立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兵部左侍郎还是右侍郎,我都没有兴趣,他们给个兵部尚书差不多,但是恐怕魏忠贤不肯给我当一回兵部尚书,顶多给我个南京兵部尚书,但是南兵又有什么意思!”
现在辽东战火急如星火,朝廷又在多处用兵,兵部尚书的地位一下子扶摇直上,成了真正重中之重的位置,只是这样紧要的位置阉党与魏忠贤肯定不会让出来,顶多给袁可立一个兵部侍郎或是南京兵部尚书的位置。
但是不管是兵部侍郎还是南京兵部尚书,在袁可立眼中都是给人作嫁衣没有多少意思,何况现在是阉党秉政,袁可立与阉党矛盾不小,就是上任都发挥不出作用来。
而袁枢已经明白过来:“兵部侍郎没有什么意思,倒是南京兵部尚书可以接一接,但是阿爹千万别接兵部尚书这个位置!”
从登莱巡抚到兵部尚书何止是飞跃来形容,但现在辽东急如星火,建奴随时可能越河东进,在这种情况下,袁枢觉得袁可立如果接下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害远大于利,只要一个处置不当就是既害了身家又害了国家,而那边袁可立却是笑了起来:“兵部尚书就是给我接手,我也得看柳少的意思,枢儿,这次柳少怎么说?”
袁枢刚从龙口返回,现在一脸兴奋地说道:“柳帅的意思自然是支持父亲放手去干,阿爹,只要龙口这条线不断,咱们袁家就有数代富贵,那象苗、诸、范氏,遇到这种激变之年还不知收敛,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袁氏是睢州世袭百户出身,既然是世袭百户那自然必须考取功名才有一条活路。
至于原因自然是世袭百户虽然是铁饭碗,大多数世袭百户、千户都可以与国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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