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她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应当拿下羊角沟为好,虽然衡王府布置了重兵,但是若是让他们缓过气来,他们不敢打福王府的主意,可我们占了衡府七百顷地,衡王府肯定会对昌邑展开报复,我们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谷梦雨觉得江清月说得不错:“是啊,这点我倒是没想到,这可是七百顷地!”
一旦关系到七百顷地的归属,双方的关系就没办法缓和,只能决一生死,谷梦雨作为既得利益者肯定不愿意把这块肥肉让出去。
江清月已经在盘算这一仗的胜负问题:“这一仗衡王府人马不少,但是这两年我们不止重创了衡王仪卫司一次,现在整个衡王仪卫司几乎是重建了一遍,我们拿五百人进攻羊角沟即使受挫也可以把队伍拖回来。”
“那是青州府,不是登州府!”柳鹏却是量敌从宽:“在登州府衡王府就是来四千人我敢打,但是离开咱们登州府,他在羊角沟布置四百人我不敢打他的主意!”
柳鹏这么一说,江清月当即没话说,而谷梦雨倒是难得支持江清月一回,她说道:“可青州府都支持我们,孔推官说了,我们不管闹出多大的事情,他们青州公门都站在我们这边!”
只是柳鹏却是笑了一声:“空口无凭,孔推官就是立了字据,结果他临阵反悔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谷梦雨很不甘心地说道:“难道我们吃到嘴里的肥肉,还要让出去吗?”
“寸步不让,寸土必争!”柳鹏毫不客气地说道:“过段时间我带李修维他们到昌邑走一趟,好好经营一番昌邑,也省得有些人缩手缩脚,明明对我有看法却不敢说开口!”
“是谁?”江清月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敢跟我们龙口作对,那咱们就灭了他!”
江清月豪气冲天,只是柳鹏却是冷笑一声:“当然是陶知府,陶知府对我有看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不止是陶知府对柳鹏有看法,府里的知府、同知、通判哪一个不对龙口有看法,只是过去是龙口这边把人家伺候得很好,现在却是龙口权势滔天,府里的这些要员敢怒不敢言,生怕龙口掀桌子,只能把怨气埋到了心底。
江清月根本不跟陶知府客气:“还是为了招远县丞的位置吧!告诉姓陶的,招远县丞这个位置咱们要定,绝对不可能让给别人,在这个问题他得想清楚。”
现在招远县丞的争夺热烈程度已经超过一般的知县缺,谷梦雨也说道:“是啊,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再想拿到这个缺至少要等十年!”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现在是几百年未遇的大灾之年,所以柳鹏才有机会从东良海口巡检一步登天强抢招远县丞的印把子,若是换了太平岁月,别说是十年,一个吏员出身的杂职花二十年时间都未必能升到县丞。
错了这次的机会,接下去只能按部就班地往上走,因此在这个问题上,江清月与谷梦雨跟柳鹏站在同一立场上,就连张玉蝉听到“招远县丞”这四个字都是眼睛一亮。
诸城张家虽然是诸城有名的豪门势族,但是一直没出什么读书种子,如果柳鹏能做上招远县丞,那还是诸城张家第一次有人做到县丞这样的高位,虽然张玉蝉也是没分没份,但就是没名没份,张玉蝉也认了。
柳鹏继续说道:“我知道陶知府在打什么算盘,他在任上的时候,肯定不同意我去接招远县丞的官印,但是等他要离任的时候多半是会松口还能卖我一个大大人的情,但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但是我留在登州府的话,陶知府对我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公开说出来!”
这就是龙口现在在登州的地位,陶朗先纵然是登州府的第一把人,也不敢在公开场合表示不满,只要柳鹏呆在龙口,他就只敢搞点小动作,不敢搞什么大动作。
江清月已经明白过来了:“弟弟这是准备引蛇出洞!”
“对,引蛇出洞!我不出去走一走的话,那些想断我们后路与财路的人不会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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