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分毫,后来现自己怀孕,越郁郁,从此拒绝见我。”
“......笑川失踪,我以为她要跟了我,谁知道她搬进居安院,一心一意做她的寡妇,从此再没见我......她定是临死前相通了其中关窍,是以那日,贺兰悠说到紫金参汤......”
“她死后,我迁怒下人。当初侍候她和笑川的宫人,我全数杀了,这段往事,从此深埋......”
“教主密室宝册,记载着历代教主名号,页便血淋淋写着,天降咒诅,不佑贺兰,凡我贺兰子弟任教主者,断不可动情,否则必凄惨以终,切记切记......我却不肯相信......”
他苦笑了声,再一声。
缓缓伸手,摸了摸怀中云奴,道:“云奴,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早死的那个有福啊。”
雪狮似乎听懂主人的悲伤,仰头呜咽,轻轻舔贺兰秀川的脸。
贺兰秀川摸摸它的头,微微沉思,突然懒懒对我招了招手。
我怔一怔。
他道:“小姑娘,你身中紫魂珠之咒还未解是吧?贺兰悠进入密室,就是为了寻同源之珠给你解咒,可惜还没来得及看解法,就被我......我们父子只怕都活不了啦,既然如此,我来替他完成这个心愿罢。”
我端坐不动,直觉此时心中空茫愤恨,哪里提得起力气去解什么劳什子紫魂之咒,听他那口气,若不是为这见鬼的紫魂珠,贺兰悠未必会被贺兰秀川偷袭成功,这一刻我万分痛恨自己的无用,然而转念想,如果偷袭不成,贺兰悠一掌劈死贺兰秀川----那同样是个不能接受的惨烈结果。
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无论往哪个方向前行,前方都是森森悬崖,无论选择怎样的结局,都逃不开残酷的结果。
命运何其残忍如斯,人心何等冷酷如斯。
见我不动,贺兰秀川挑了挑眉,轻轻道:“难道......你要他带着遗憾去死?死后灵魂依旧为你不安?”
这话令我惊得跳了一下,死---这个寒酷的字眼---当真要降临到贺兰悠身上?
不!
怀里,昏昏沉沉的贺兰悠突然轻轻动了动,伸出手,虚软无力的推了推我。
我俯看他,他依旧闭着眼睛,手却又推了推。
我知道他是催我过去,忍着眼泪,将他放下,轻轻靠在墙壁之侧,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
他面色死灰,但居然露出一丝惨淡的笑意。
我的眼泪差点迸溅而出,硬是咬紧嘴唇过去贺兰秀川身边。
贺兰笑川也不阻挡,只是冷笑着看着。
贺兰秀川见我过来,慵懒的笑了笑,走近看他,才现他比贺兰悠神色也好不了多少,秀丽的容颜一片泛着死气的白色。
见我端详他,他无力的笑笑,道:“那孩子,好武功......可惜......”
他不再说话,取过我掌中的紫魂珠,仔细端详,突横指一按,“波”的一声,珠子粉碎。
立时散出一片带着血腥气息的紫气。
他立即指成拈取之势,一捋,一抖,那紫气竟被他的真力凝成细长针状,他举“针”在手,低喝:“手腕!”
我递上曾被紫魂珠入体的手腕。
他一“针”刺入。
我腕间一痛,随即心头一紧,似被何物牵扯。
“针”入一半,贺兰秀川已生额汗,微微一顿。
他闭闭眼,吸一口气,随即勉力继续,指尖快如闪电,点,拨,戳,取,一套复杂的手势,看得人眼花缭乱,眼见那紫色长针色彩越来越紫,血腥气越来越浓,他目光也越来越暗淡,汗湿重衣。
一刻钟后,他低叱一声,突然咬破指血,滴血至已成紫金之色的针。
血色竟然微金。
血滴乍入,针突然消失。
他横掌一掠,收势,道:“好了。”
声音低微。
贺兰笑川在一侧冷笑道:“你重伤垂死下还强施化针**,你是觉得生不如死想快点死呢,还是想最后讨好下你儿子?可惜,你用不着了......”
“哦,”贺兰秀川微笑,“我什么都不想,我在想另一件事,贺兰笑川,你知不知道这教主密室里的另一个秘密?”
“哦?”贺兰笑川斜睨他,“你又玩什么花样?”
“我想,”贺兰秀川慢吞吞道:“你这个全部心思只在武学上的痴子,定然没想过这样一个问题:我紫冥建教百余年,历代教主的遗蜕,却从来无人得见,你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什么?”贺兰笑川满不在乎道:“许是葬在不为人所知之处吧。”
“你干脆说他们都羽化升仙算了,”贺兰秀川笑起来,“原本我也不知的,原本我连密室都进不来,是朱姑娘他们来过那次,我才觉有这个密室,知道了,再找到便容易得很……这个秘密很重要,关系到你我身后之事,反正我要死了,我也不妨说出来。”
贺兰笑川依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