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好美好清冷的名字,看她笑靥如花明眸璀璨,看她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不知为何,掩卷之余,我却已替她疲倦了。
一代大明公主惊才绝艳,但幸福却好像从来和才不才没有关系,和美不美也没有关系。我只看到她的眼中有寂寞燃烧,缓慢但绵绵不绝。
心里有这样一副画面,当千帆过尽,曲终人散,孤高的崖顶,刘怀素负手而立,观明月沧海,潮涨潮落,是非成败转头空,逃不过,是轻轻撒手的一念,而一撒手,万事皆休。
得到即是得不到,无论怀素最后是选择和沐昕举案齐眉还是和贺兰揽镜画眉,在拥有一个的同时即意味着失去另一个。斯人斯时,当怀素对着贺兰微笑的时候,他是否会在她的眼睛里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细雨梦回,枕边的沐昕又是否会听见她在梦中轻声唤着那个人的名字?有时想,长相守是否真的胜过爱别离?最后,匡论伊人惆怅与否,伴在伊人身边的那个,心里也未必真的能快活起来吧?我们执着于谁和谁在一起,细想起来,也许得到还不如得不到。
聪明如怀素,这样的结局怕早已是意料之中。
世间万物,唯有爱情最是造化弄人,沐昕再遇怀素,想不到中间已隔了一个贺兰。他说:“怀素,原来我错过了你很多年。”错过的,岂止是七年光阴,错过便是错过。怀素之于沐昕,仿佛一缕触手可及的梦幻,步步追赶,步步错失。他只知道,他爱她,她在水里,他就在水里;她在火里,他就在火里。她活着,他千山万水相随,她死了,他也会亦步亦趋地追着她的魂魄。然而无论如何,她已不是七年前的怀素。值得么?但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
遇到怀素,是贺兰冷漠人生中的一抹温暖的亮色,他贪恋她,象贪恋着糖的孩子,纵然那糖甜得苦,“除了伤害,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他羞涩地微笑着,看着手里那颗血淋淋的心,“只有这颗心,姑娘,你要不要?”他编了一个梦,骗她,也骗自己,但梦终究要醒的,当她渐行渐远,当他明白花终究不是为他怒放,当她不要他了,当一切过往都已回不去,那个倔强的少年是否真的能忍住泪水,回头看天边云卷云舒,当这一切从未生过?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否,他也会捂住空荡荡的胸口,轻声问自己一句:贺兰,你疼也不疼?那一刻,他在笑,还是在嘶喊呢?那一刻,她知道吗?
在《燕倾天下》的读者调查栏“怀素最终和谁在一起最合你意”瞪眼瞧了半天,终是没看到让我心花怒放d的“刘怀素左拥右抱“的选项,也罢也罢,怀素,你就孤身浪迹天涯吧,要么吃燕窝鱼翅,要么就饿死好了,哪存在什么狗屁中间状态!
但是不许死,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春日迟迟的午后,静观桂圆的美文,只需一杯清茶相伴,茶慢慢淡了,口中只余一缕清香,我看累了,伸个懒腰,一切真的没有生过吗?为什么心里会有淡淡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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