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这里有几个零碎的消息,真的很零碎,不过如果有心要把这些零碎消息连在一起想的话,倒一点也不乏味了。”
不待他答话,我展开纸卷,“先读一段话给你听。”
“昔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今吾气走周天,心传秘法,神通六识,指成拈花,世间万物,无有不破,以指为目,戳点河山,一指破开混沌势,笑我众生皆默然!”
读完,我微笑抬头,看向抿紧嘴神色无波的贺兰悠,“少教主,对这段话,你应该很惊讶震动才对啊,久已散落的父亲亲笔,任何人听见,都应该震撼不已才对,你为什么不奇怪?”
微笑盯着他眼睛:“难道,你早已知道?”
贺兰悠默然,半晌轻轻道:“怀素,你----”
我不理他,继续展开第二个纸卷,“俱无山庄收藏着一本无名秘诀,刚才我读的那段话,便写在秘诀中间,而那秘诀,是你紫冥宫因令尊失踪而随之遗失的绝世重宝,不破拈花指决的下部!”
我展开第三个纸卷,“三年前,贺兰秀川练功走火入魔,月圆之夜前后,会无故散功。”
第四个纸卷,“听说那上部指诀原也是失踪的,后来先教主的亲信献上给了贺兰秀川,不过这个亲信,三年前暴毙。”
第四个纸卷,“半年前,大同府城郊,一场暗杀,数十人围攻一个人,那人伤人逃脱,可是奇怪的是,受伤的人,事后全部莫名其妙死去。”
第五个纸卷,“也是在半年前,贺兰秀川突然对紫冥宫大清洗,并派出手下四散江湖,动机为何,不清楚。”
第六个纸卷,“紫冥宫属下,有一支极其隐蔽的力量,称为鹫骑,那些骑士,自幼鹫出生便予以捕捉饲养,自幼训练,同住同食,那些鹫,远能高空侦察,近能搏击作战,是历代教主手中最为隐秘的力量,而这一代的鹫骑,却非贺兰秀川掌握。”
贺兰悠霍然动容,“你如何得知鹫骑?”
“不用问我如何得知,我觉得你应该对如何把这些消息串成故事比较感兴趣。”我冷笑着,将纸卷在掌心团成一团,略一用力,将之化为齑粉。
“早在我知道你投靠父亲时,我就想,父亲有什么能让你觉得值得投靠?财?势?紫冥宫不缺钱,紫冥宫的江湖地位亦是武林君王,你实在没有必要,投靠一个被皇帝视为眼中钉,处于风雨飘摇局势中的藩王。”
“你是为了俱无山庄里的秘诀。”
“你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山庄藏有那半部秘诀,你应该已经去过山庄,但你无法进入山庄周围,后来你知道父亲和山庄的关系,你便投靠了他,由他偷偷带你上山。”
“结果你还是没能得手,近邪的武功高得出乎你想象,你下山时遇到我,应父亲要求和我同行。顺势,你也想和我熟悉些,以后去山庄也许更有机会。”
“父亲要你杀近邪,恰在此时贺兰秀川好像察觉鹫骑的秘密,四处查探,为了避免鹫骑被现,也为了分散贺兰秀川注意,你灵机一动,哦,或者早有预谋,你伏而不杀近邪,事后将围攻近邪的人全部灭口,骗我父亲说,都是近邪杀的。”
“然后,你算准我会为师傅去紫冥宫求医,你利用鹫的高空侦查能力,一路远远追缀我们,在西宁卫,你故意要毕方在我们眼前显出身形,引得我们怀疑,然后劫走近邪,让轩辕无做出为他解毒的姿态,其实我们无论什么时候追到,轩辕无都不会给他完全解毒,紫冥宫你是一定要我们去的。”
“你心思缜密,处处预留先机,你耗费这一周折,也不过是为了我心有歉意,一时疑不到你头上,即使事情暴露,我也会因为你曾经的好意而放弃追索。”
“在紫冥宫,你及时出现,是怕我们落入贺兰秀川手里,阻拦了你的计划,你算准了时间,要利用我们的到来,趁贺兰秀川三日散功的时机,再逼他一逼。”
“而据调查,贺兰秀川之所以会散功,走火入魔未必是真,擅自练失去下部的不破拈花秘诀导致真气走岔才是真,当然,有人推波助澜也功不可没,比如,献上指诀却又暴毙的功臣,比如,那个指使他献上指诀的人。”
“这散功期不同寻常,若妄动真气,后患无穷。”
“你是怎么逼得贺兰秀川不顾散功后患,无论如何也要抢先出手的?“我微笑,目光与心却冻结如冰:”你是以我为饵,对吗?”
“你巧妙的让贺兰秀川知道,他念念不忘的秘诀,我可能知道下落,所以他拼着去了半条命,也要留下我。”
“而你知道我从山庄出来,手中定有法宝,你想要的,是我们两败俱伤。”
“贺兰秀川人道奸狡,其实他和你比起来,相差不可以以道里计,最起码他自恃身份,个性又极骄傲,不肯为了外物折节并违背自己的原则,所以他中了我的毒,也就放过了我,不屑于再倾全宫之力强留我。”
懒懒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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