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十几岁就开始学戏、唱戏是在舞台上唱出来的。让我这么突然离开舞台我会闷死的。我就像过去那样唱戏有什么不好呢?谁敢对我无礼呢?”
话说到这份上黄金荣不好强拗只得答应了她。但有一件事要露兰春答应即她出门唱戏进出都要由黄公馆的车和保镖接送露兰春同意了。这样露兰春又回到了共舞台。
露兰春色艺双绝为之倾倒的倜傥少年为数不少。但她已入黄门那些原来倾情于她的也只好望而止步目光转向了新的坤伶。
惟独有个风流少年不甘心。这是上海滩上富颜料大王薛宝润的公子薛二。这薛二是世家出身从小生在锦绣之乡、荣华堆里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一个。他对露兰春情痴已久不能自拔。
露兰春再次在共舞台登场薛二欣喜若狂在共舞台包了个正厢每晚必到专看露兰春的戏。第一晚露兰春唱《枪毙阎瑞生》薛二先声夺人赶在开戏之前就差人给露兰春送去一个大花蓝上面夹着一张烫着金边的香水名片。
露兰春见到薛二的礼物只是抿嘴一笑右手两指夹起那张名片看了看顺手就往废纸篓里一丢不理这茬了。
等到戏散场露兰春卸了妆换了衣服准备回家一出场就看见薛二站在后台边恭恭敬敬地向她致意。露兰春摆着大明星的架子并不答理。但薛二毫不气馁他仍旧每晚送礼物每晚都跑去看她。日子一久他那风流潇洒的模样就渐渐印在露兰春的脑子里了。她忽然对他产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虽已做了黄金荣的正牌夫人但黄金荣已垂垂老矣而露兰春却还是风月年华。钱再多别人再尊敬陪着一个老头子又有什么意思呢?自古美人爱少年啊!
这时的老夫少妻之间黄金荣对她是事事迁就处处巴结。很快黄金荣也觉得不对劲了许多晚上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跟不上。而怀中的露兰春也不似以前那样温柔了。以前她在共舞台演出时她是极温柔的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太她就一点也不温柔了。露兰春对他有一种厌倦感因此再也不绽开笑脸了。
一天戏刚散薛二又恭候在后台了。一身银灰的西装洒上了法国名贵香精淡淡的馨香配着他那轻声细语的恭维真有股说不出的柔情。露兰春望着他嫣然一笑破例答了话:“唷是薛先生你身上怎么好香哟。”
那一笑立刻牵走了薛二的情弦他忙上前搭讪却被娘姨和保镖挡住了。
薛二呆站在当地眼睁睁地望着娘姨拥着兰春坐上轿车走了。
第二天晚戏开场。薛二加倍殷勤。露兰春来到后台正在着妆一个娘姨手捧着价值1万银洋的香精对她说道:“这是那个姓薛的小白脸送的。”
露兰春心中明白这就是昨晚那“好香”的香精。薛少爷求爱来了。她不动声色地吩咐娘姨:“请薛先生散戏前来一下。你让跟班不要等我了。”
然后她从无名指上勒下个金戒塞在娘姨手里叮嘱道:
“不准多嘴。”
那娘姨自然知趣答应一声就退了出去。
薛二得到消息灵魂险些飘然出窍。他哪还有心思看戏锣鼓刚敲响他就出了包厢溜进露兰春的化妆间。这时挂头牌的坤伶都可独占一个小房。露兰春是黄老板的夫人身价显赫那化妆间更是装点得像闺房一般。薛二坐在沙上眼睛紧盯着那扇小门飘飘然地幻想起与露兰春幽会的甜梦来。
锣鼓停歇。门“呀”地推开了如花似玉的兰春亭亭立于面前。薛二惊醒腾地站了起来正想迎上去只见兰春细眉一挑喝声:“哪个大胆的敢闯到这里来!”
她转身就要喊人。这可吓慌了薛二他飞步上前一拦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是是小姐捎捎的口信呀。”
其实露兰春做了个假动作冷眼里瞧着他那惊慌模样暗自好笑。但为了试探薛二兰春仍旧板着脸正色地说道:“你不怕黄金荣的黑枪、硝酸水吗?”
薛二“扑通”跪了下去哀求道:“小姐肯垂青薛二情愿上刀山下油锅只求小姐念我痴情一片思慕小姐啊!”
其实露兰春早已春心荡漾了见薛二如此笃情禁不住牵动了一片柔肠。她轻轻地拉起了薛二温情脉脉地说道:“现在我相信你可就怕你将来会变心哪。”
薛二顺势拉住露兰春的纤纤玉手用一只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肢。露兰春也不抗拒软软地就倒在薛二怀里了。
薛二拥着露兰春进了里间。两人一个青春一个年少都是脂粉堆、花花世界中长大的人物一个是受惯了老夫的拘束今宵才得会自己意中的王子;一个是思慕已久的痴情郎今宵才得到了自己梦里的佳人真是说不尽的痴情浪语耳鬓厮磨随即薛二就与之融为一体了。
露兰春沉浸在少女初恋般的兴奋与喜悦之中。薛二那年轻、潇洒、风流、多情的相貌那吐不完的呢喃爱语对着月亮出的山盟海誓都让她感到了爱情的甜美。比起那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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