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大概是晚上**点钟时候有人气急败坏地从外面跑来报告林桂生说是有一宗货装在一只大麻包里已经得手交给某人雇黄包车拖到黄公馆来了。谁知断后的人都到了问外面守门的运货的人却不曾到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子请桂生姐快些派人去查。
林桂生一听勃然大怒。
黄金荣已经出去了黄公馆里的保镖们都不在场。这是动家伙、拼性命的差使一般在家打杂做工的都面面相觑不说一句话。一时找不到人林桂生担心出大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时在一旁的杜月笙却暗自高兴。他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于是走上前来对林桂生说:
“师母我能不能去一趟?”
林桂生看他一眼虽然床上功夫了得但是人瘦作三根筋一样哪是什么打架斗殴的料子看到他有捋虎须的胆子她一方面有些赏识他另一方面却又担心他出什么事自己又失去一个难得的性搭档不想派他去了这差事。
但是此时的确无人可派林桂生也是个敢做敢为的角色于是点了点头。同时又问:
“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帮助你?”
这一次杜月笙决定要做一次“拼命三郎”得失成败在此一举。自己去拼死一搏于是他摆出一副久在江湖的无所畏惧的样子用力一摇头说:
“不必了我马上就去。”
他问清了运送“麻袋”所走的路线然后从林桂生手中借了一支手枪又从自己的床下拿出一把匕插在裤腿里疾步跨入黑暗之中。
来到弄堂口杜月笙找了一个熟人黄包车说了个地方然后跳上车说了声“快!”
车夫飞跑起来。
黄包车在林**上飞跑着杜月笙坐在车上脑子飞快地转着。他想:黑吃黑的偷烟土的贼既然敢从黄金荣虎口夺食他绝不会是等闲之辈也绝不会飞蛾扑火而到法租界来。但是杜月笙又想这年头的上海滩谁都知道带一麻袋烟土就等于带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轰然爆炸。因为“黑吃黑”的抢土者到处都是深更半夜独身一人带着值万千钱的烟土随时都有挨刀子、吃枪子、被打闷棍的可能。于是杜月笙断定偷土的这家伙一定会就近找一个藏身之地绝对不会跑远。
接着杜月笙还想到上海县城一到夜晚就四门紧闭偷土之人进不去法租界又不敢来。他一定会冒险穿过法租界赶往英租界。因为英租界不是黄金荣的势力范围在那里做烟土生意的另有一批人多势众的“好汉”。偷土之人惟有逃到英租界里躲起来才能够保全他的性命才能保住冒死吞没的烟土。
判明了追赶方向再细细计算时间和路程他立刻吩咐车夫:
“快点往洋泾浜那边跑!”
洋泾浜是法租界和英租界的接界处一道小河沟浜南是英租界浜北是法租界。杜月笙想在法租界地段拦住那贼。
夜已经很深了街灯都已经熄了无星无月暗暗沉沉风很猛。
杜月笙坐在人力车上手握着手枪此时的他虽然是一个人却没有什么担心害怕他耳眼并用在夜幕中像猎人一样搜寻着蛛丝马迹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影和声响。
果然他现了前面一部黄包车艰难地向一条胡同拐去。
一麻袋烟土有1oo多斤重再加上一个偷土贼重量大了因此如果是偷土贼的坐车车肯定不能快。杜月笙判断着看样子十有**就是他于是他催促他的车夫快跑追上去谁知他这一追前面的车似乎现了什么也拼命地走起来了。但是载重的车子怎么也跑不过杜月笙转过一个街角终于追上了。杜月笙叫车夫把车横在他的车前面跳了下来。
黑暗中杜月笙先亮出手枪枪口指着车上那人很镇静地说:“兄弟你失风了!快下来吧!”
车上的偷土贼这时惊得魂飞天外。他知道已无法逃跑了。同时拉他的车夫又累又吓也走不动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过了半晌那贼在车上声音颤抖地问。
杜月笙一听那胆怯的声音他已判断出偷土贼身上肯定没有手枪不然他不会先问话一定会先开枪的随即他那忐忑不安地心也定下来了。
杜月笙把手上的枪亮了亮然后插回腰间对拉土的车夫说:
“车夫没你的事。不过请你把车子拉到同孚里黄公馆。我赏你二块大洋保证不追究你什么!”
杜月笙这三句话第一句先安抚了车夫第二句说出了黄公馆第三句有赏并且带有一种威胁的成分车夫怎能不听?
两位黄包车夫并肩奔跑起来。这时那个偷土贼慌了神连忙求饶大声叫喊着:
“停!停啊。”车夫停了下来。
“怎么了?”杜月笙抓住口袋中的手枪柄厉声问。
“兄弟我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大爷货全在这里你老回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